“你说那个孩子是个傻子,对吗?”天色已暗,正屋中并未点亮烛火,罗相武的容貌被隐没在黑暗的深处,孙伯进难以从他脸上的神情去揣摩这个男人的心思,只是觉得他的声音阴沉,如夜里翻涌的乌盘江,难以揣测那翻涌的浪涛后,是更大的波涛还是浪静风平。 孙伯进不敢多问,只能将脑袋低得更深,嘴里如实应道:“自从六年前那场大水之后,他便一直痴痴傻傻,估摸着是被吓傻的。” 罗相武的手再次敲打起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