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平安知道潘晓阳是绷的太久,太紧,压力过大处于崩溃的边缘,没有别的意思,便慷慨将自己的肩膀借给她靠着,潘晓阳用力的哭了两声,擦了擦眼泪说好了,我没事了。 “这个病看不好的。”潘晓阳说,“属于不会立刻死的绝症,但比那些绝症还让人绝望,因为病人去世前的很多年,将会不认识家人,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做,是送美国去看病,还是送回家好好孝敬,我拿不定主意,平安,你知道的,我其实没多少钱,我耗不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