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也许十一、十二点,县城小车站。 白天里卖着餐饭的小门面已经关了门,街道荒凉,燃尽了的土黄色煤球倾倒在路边,和烂菜叶、骨头渣堆在一起,冒着丝丝余烟。 陆秋言把行李袋抱在膝盖上,蹲在已经关闭的车站门口。 轻柔地脚步声向她而来。 她有些惊喜,抬头,看见的,却不是那个说好要带她走的人。自己的窘迫被妹妹看见了,似乎证明她说的才是对的,陆秋言低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