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于顾清临游移不定的心思,和看见满眼熟悉的景致而心中生出的不舍和眷顾,城南范家庄营帐中的段恒毅正一脸严肃地坐在桌前打盹儿。 连日来的东奔西走算不得什么,倒是劳心劳神着实让他感到有些疲惫,且顾清临突然闯回金陵,让他心里紧绷的那根弦松了一半。 这种突然的放松,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以外,那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感,似是也一下子便涌上了心头。 这种逾有千斤重的压力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