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自车中漫卷起帷帘,探出身去,道:“是谁?” 夕阳暮色下,倦鸟归林,红河影重,那种血色的苍茫之感,仿佛重重压迫在人的心口。陵容身影瘦削,只携了宝鹃的手,抱着一个包袱道:“姐姐留步。” 我黯然微笑,摇头道:“你是来送我的么?在这个节骨眼上何必亲自来呢,太点眼了,以后你的日子便更难过。” 陵容和笑浅淡而温婉,和她的身姿一样弱柳扶风,翩翩纤纤。她走近我,轻声道: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