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深沉,一灯如豆。 绷 杨帆在灯下小心地把金疮药洒在伤口上,又换了一条全新的白叠布。这匹白叠布用沸水煮过,质地巴经不再那么硬,将伤处不紧不松地层层缠好,包扎结实,他才吹熄了灯,枕着双臂往席上一躺。 镇上那家药店所有的药材不管有用没用的,都已被费沫抄了来,所以杨帆得以用上了上好的金疮药,而不必嚼一堆革药泥敷上去。 白天的时候,契丹人一直在忙着准备转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