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裹了裹裘衣,朝着镇子里一处地平的矮房走去。 矮房子里,昏黄的烛光在烛盆里跳跃,门被推开,黑衣女子走进来,轻声道:“娘,这么晚了,休息吧。” “这几日娘心里老不踏实,睡不着。”老妇深深叹一口气,“长烟啊,去看看长泽睡了没。” 顾长烟往里屋走了几步,突然停下来:“娘,过几日,我们就离开白鹿县吧。” “为何?”老妇手一颤,针头将将穿过了袖口。 “娘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