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身水,雨水顺着他的铠甲流淌下来,浸润了他的全身,冰冷无比。 “城破了?” 李渐鸿只觉声音十分遥远,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。 “正在巷战。”探报喘息着说,“先锋部队,在奔马原上救下一行辟雍馆内逃难的学生,他们说,耶律大石死了。” “把人带上来。”李渐鸿说。 数名学生满身泥水,到得近前,甩去一身水,跪在李渐鸿面前。 “将军!”学生大哭道,“将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