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的脖子不能动。她可以看见陈琳,陈琳也可以看见她。 女人的嘴唇在翕张,直愣愣瞪着这边的眼睛正在急剧消耗她最后的生命。 陈琳看懂了女人正在叫自己过去————病毒爆发前,她在聋哑学校做过几次义工,知道一些简单的唇语。 尽管很害怕,陈琳还是从环形工事里慢慢爬出,手脚并用爬到那个濒死的女人面前。 最后的交流,在唇语和哭泣之间进行。 “别发愣,替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