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了眼睛,胸口剧烈的起伏着。他呆呆地站在那里,脑子里全是各种混乱可怕的思维。 过了很久,他才重新把发热的手枪插回枪套,满脸铁青走到卡车后面。蹲下身子,弯着腰,用颤抖的双手,从地上抱起周元的头颅。 他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光彩,脸色正在不断变得苍白。嘴唇微张着,永远定格在发出最后音节的那个瞬间。脖子上的切口光滑平整,不断向外滴着血,露出一层外翻的鲜红肌肉。 陈卓走过来,扶了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