颖坤一夜无眠,第二天一早就提前辞别回洛阳。家中母嫂不禁惊讶,只去了一天就回来,她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。七郎则随驾留在清河苑狩猎练兵,过了月余才回还。 颖坤一直留在家中侍候母亲,闭门不出。逃离了清河苑,连知情的七郎都见不到,她却并没有觉得心安。那天的情景反复在脑中盘旋,她一想起兆言的名字,首先映入脑海的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,也不是少时亲厚的玩伴,而是那晚他迷乱失控的面容和眼神。她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