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坐起,才发现自己竟然是一觉睡到了大天明。 冷烛已尽,屋里有些残存的暖意。 向角落里一看,那一张峨眉静静地摆在琴桌上,仿佛无人动过。 剑书、刀琴进来时,他已起了身,只问:“宁二昨晚何时走的?” 剑书道:“大约亥时。” 谢危便又是一阵沉默,末了却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换衣洗漱、用些粥饭。 天教之乱既平,在这通州勾留两日,料理完一应后续的事宜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