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落在她面上, 竟道:“你对宫内的琐碎, 知道得倒很清楚。” 姜雪宁身形顿时一滞。 宫中一年四季、大小节令都有各州府进贡,流水似的从无断绝, 别说是谢危这等主要在前朝为官的,便是内务府里执掌库房的太监都未必能知悉巨细,得翻一翻册录方能确定。可她不过听得周寅之那一句闲言,便立刻意识到了其中的破绽,未免也太敏锐了一些。倘若不是熟记于心,又怎会如此细致? 她听出了周寅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