液流逝,陆幼筠的瞳孔渐渐涣散,但她依然直勾勾地盯着陆离看。 她无法相信,也不愿意相信。 他怎么能对自己下手呢? 她待世人如草芥,待他却自来是掏心掏肺,再好不过,他究竟是有哪一点不满意?都说长姐如母,母亲去世后,她便一直又当姐姐又当母亲,事事为他着想,而今她却只有那么一个小小的愿意,便叫他不痛快了? 事到如今,父亲必然要死。 他除了自己还有什么亲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