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婚的圣旨下来时,陆幼筠并不觉得太意外。 因着这不意外,她也不觉得喜悦欢欣。众人同她道贺,听在她耳中,却不过如夏夜蝉鸣、冬雪扑簌一般,有声无意。于她而言,嫁不嫁人,嫁与何人,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。 总之都是个“嫁”字,无甚差别。 但对她的父亲陆相而言,其中差异可就大了。 这日跪拜谢恩,接过圣旨,送走了传旨的内官后,陆相屏退下人,只留了陆幼筠一人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