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娘!阿娘!” 二月初一这一日傍晚, 在常乐县城北一片低矮的土坯院落之间,十七八岁的少年郎提着一个灰扑扑的麻布口袋,在巷子里左奔又拐, 很快便进了一个黄泥小院。 “方才走了不多久, 怎的又回来了?”他阿娘正在屋中洗碗, 听着他的声响,连忙就出来了。 “方才得了工钱,又遇着米铺的伙计与公府送粟米过来, 我等几个便央了那乔大郎,从他那里匀了些许。”少年人说着,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