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动不动,尽管她呼吸轻浅,蓝霁华却知道她没睡。 身体里有只虫,谁睡得着嘛,尉迟不易睁着眼睛看着黑暗中模糊的影子,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,她倒底也只是十几岁的姑娘,遇到这样的事,身边一个可倾诉可依赖的对象都没有,悲伤又惶恐,泪水从眼角悄然滑落。她真的好想爹娘,想族长,想族里的兄弟姐妹。 “不易。”身后的男人突然叫她。 “嗯?”尉迟不易赶紧擦了一下眼泪,哑着嗓子应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