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,从母亲去世的那一刻,就已经断壁残垣,不复存在了。 言家挂上了白布,灵堂已经早早布置。 宾客还没来,消息才刚刚公开。 言晨安顿好顾寒州,就换上了丧服,去了地牢。 言希早就变成了人彘,身上没有一处好皮。 他快要死了,却还没死,被珍贵的药汤浸泡着续命。 他很久没有来地下室了,上次来还是母亲刚刚去世那一会儿。 这次,他来送言希上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