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了多久,这里没有时间,只有越来越沉郁的夜色,好似黎明前最黑暗那段时间……兰道终于没有再挣扎,李幼安还是没有放开手,几乎把她的脖子绞断。 深冬的树林万物蛰伏,连虫鸣鸟叫都听不见,半人高的灌木丛发出簌簌的声音,知道有什么从中爬过? 李幼安放开了手,手心的血沿着指尖滴落在地上,借着皎月的残光,她看清了兰道最后死不瞑目的样子,突兀地笑了起来。 是那种笑到跌坐在地上的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