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上他那比窗外夜色还要深郁的眼睛,不知道哪条神经颤了一下。 她无端的想起当年青城。 露水,青草,骄阳初升,他伏在她身上,清晰地说——陈时见,我喜欢你。 本已经到了喉咙的话,突然就说不出来。 最后只能换了一句:“有句老话说得好,‘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’,我们互相放过吧。” 尉迟硬生生气笑,一别两宽各生欢喜?哪学来的? 她简直是在做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