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一看,尉迟坐在床沿,微垂着头,白炽灯照着他浓黑的眼睫,投落在皮肤上形成阴影,衬得脸色愈发苍白虚弱,鸢也愣了愣,这才发现,他左手竟然全是血! “你什么时候受伤的?”她马上跑过去,卷起他的袖子,看到一道四五公分长的刀口,很深,皮肉都已经外翻了,她指尖顿时一颤。 他今天不偏不倚穿了一件黑色衬衫,血将布料浸成深色,并不明显,所以她这一路都没有察觉。 尉迟道:“皮外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