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到她面前,目光先是落在她的脸上,没有化妆的皮肤透出几分苍白,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层阴影,鼻梁上的小痣好像也比平时黑一些,整个人像一个脆弱的瓷娃娃。 再往下看,她只穿了一件套头毛衣,宽宽松松,圆领下的锁骨若隐若现,然后是细长的腿,以及缠着的绷带。 绷带上干干净净,没有那些幼稚的涂鸦,可见她已经换过药。 尉迟弯腰捡起落在草地上的薄毯,重新盖回她身上,尽管他的动作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