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耕在这些士子的眼里,总共有两重身份:一个是“知贡举”,掌握着他们的前途命运。 另外一个,则是“张昌宗的走狗”“靠着两首歪诗得了圣眷的小人”,为人所不齿。 既然如此,他所获得的,自然也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待遇了。有些人拼命巴结,谀词如潮。有些人冷眼旁观,不想“摧眉折腰事权贵”。 崔耕百分百相信,如果是单独会见,敢对自己冷眼旁观之人绝不会超过个位数。 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