额上冷汗更像是淙淙流水,直沿着他高挺的鼻梁往下坠。 他重重喘着,用双掌撑着地面,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,又弯腰将刀子给拔了出来,提着血淋淋的刀又去寻宋氏。 临窗的榻上宋氏歪着头倒在上面,一只手垂在外侧,似柔若无骨,随着谢元茂的一拨晃荡了几下,重重磕了一记。然而饶是如此,她依旧没有丝毫要醒转的迹象。 谢元茂后退两步,在黄花梨木圆桌一旁坐下,将沾着血的刀子搁在了桌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