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锟大惊,不由得仔细打量这位胡半仙,破旧的黑布棉袍,瓜皮小帽,三十来岁年纪,方面大耳,三绺长髯,不像招摇撞骗的算命先生,倒像是个教书先生。 “半仙,你能测出我的身世么?”陈子锟摸出身上仅有的大洋,拍在算命的小桌子上,银元咣铛铛地响着,胡半仙说:“姑且一试,把你的生辰八字报来。” 陈子锟说:“不记得了。” 胡半仙沉吟片刻道:“那可不好办了,这样吧,你写一个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