雾隐也想不到,大半年之后再次谈起这件事,她本人比听众还要镇定。 她可以很平淡地说起自己在家里的尴尬身份,很平淡地说起那天晚上的电闪雷鸣,也可以很从容地描述后来的茫然绝望,很从容地面对玻璃碎片划过手腕的冰冷,种种话语下来,就像是说着别人的故事。 似乎在这个时候她才发现,过去大半年的痛苦和煎熬,其实用言语描述下来,也就那么廖廖几句而已。 小学弟向来直率,中途红眼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