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传来酒壶落地的声息,近邪一壶酒拼完了。 夜色里他的白发银亮如一轮新月,冷玉似的刚硬挺秀容颜淡淡生光,烈酒也未能为他的苍白着色,他依旧冷漠得如同一尊玉石。 然而他看我的眼光却难得的有了情绪,我费力的辨识出那是怅然。 “怀素,你长大了。” 我瞪大了眼,不能相信近邪也会说出这么温情的“废话。” 但凡不是必须出口的话,在近邪的感觉里,都是废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