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许久没来这儿了。” 说话的太监头发已花白,一双浑浊的眼睛试探地看了眼皇帝。 皇帝跨进去,踏过满院淹没小腿的荒草,环是指四处,他停在院角已经快腐朽了的一根木桩前,端详片刻,然后弯腰从隐蔽的缝隙里拔出一枝生锈了的箭头在指间翻转。 “十八年了,能不久吗?” 声音缓慢地从他嗓子里漫出来。 箭头已经钝到快看不出来本来形状,箭柄也脆到布满了虫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