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夜静得很。 先前是有了些睡意,可等挑夜宵担子的睡了,等巷子口的野猫睡了,等怀里的人儿睡了,我却愈发清醒了。 窗台上那盏烛台悠悠地吐着暖光,照在怀中的人儿脸上,瘦尖了的小脸,白到通透,像枝头一簇新抽的梨蕊。她还穿着来时的衣服,说累了、哭累了、笑累了,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,右手臂还紧紧圈着我的脖颈,生怕我消失了一般。 一声婉转悠扬划破夜空的寂静:“顾顾顾咕——”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