悲与怨总是一对双生姐妹,悲到极点便有了怨,怨到尽头又生出悲来。 悲与怨又像是滞于腹中的难产婴孩,娩不出,便将怀着它走向灭亡。 这一场淋漓尽致的哭喊将董知瑜的魂魄抽去了一半,剩下的一半,枯坐在这昔日的暖房中,半晌,她将手伸进衣兜,摸出那封至今不舍打开的信上,站起身,剪刀就在卧房小厅圆桌右侧的抽屉里,这里的一切她都了如指掌。 回到里间,她坐在床上,细细地将封口划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