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守文的目光,显得格外复杂。 李从义便跪坐在席榻上,腰板挺得笔直,似乎对杨守文的惊讶全无所觉。 不过,他的语气里,却在不经意中流露出萧瑟之意。 “只是当年征战沙场,弟兄们都多多少少留了伤。 虽说薛公当年留了方子给我们,可是……这三年来,老兄弟一个个的故去,只剩下我们这十一个人。好在那些孤儿寡母,长大的长大,能讨生活的都去讨生活,也让我们的压力骤减。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