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天色已亮,沧州州城,坑坑洼洼、凹凸不平的街道上,并没有多少行人。 沧州本来就不是一个大州,人口不多,这两年因为闹得越发凶的匪盗和战乱,整座城池都空了一半。 有的人死了,有的人逃难去了别处,依然留在沧州的百姓,或是故土难离,或是没有亲族可以投奔,与其说是在沧州生活,不如说是在与天争命。 街边的菜摊旁,一名路过的妇人停下脚步,挎着菜篮,挑挑拣拣之后,问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