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轻絮将自己的气息压到了最低,几乎与周遭草木融为一体,一动不动地藏在王帐上方黑幡厚毡后的死角上,冷眼旁观这意想不到的进展。 只见狼王帐一分为二,冒着白雾的蒸汽轮椅从中间滑出,狼王加莱荧惑身上裹着厚重的披风,行将就木一般地蜷缩在轮椅上,冷冷地扫向屋外的叛军。 “三姑姑,”他裂开干瘪单薄的嘴唇笑了一下,喃喃道,“我亲娘死得早,你照顾过我五年,待我像亲生儿子一样,如今……连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