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半瞎眼看见了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。 顾昀身上的虚汗没褪,脑门一炸,又出了一层冷汗,心想:“他怎么在这?” 长庚拧亮了行军床上简易的汽灯,默不作声地从旁边水盆中摸出一条手巾,擦去顾昀额头身上的冷汗。 顾昀全身上下都是软的,胸口皮肉下好像埋着一条看不见的伤口,稍微吃一点力就拽得一阵钝痛,他在身边胡乱摸索了一会,有点慌张地摸到自己的的琉璃镜架上:“我自己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