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间的早晨雾气颇大,加上入了秋,寒气重了起来。 并无鸡啼,陈三郎是被一阵鸟鸣声唤醒的。起身走出帐篷,用山泉水简单梳洗一番。举目观望,见四面白茫茫,远一点的地方都看不清楚。 时候尚早。 昨晚逍遥富道已经离开,径直去往山门。这是他的路,是他的道,从此以后的一段时日,只怕他都不会回府城了。 分别总容易让人伤感,陈三郎一向不算感性,不是那种伤春悲秋的文人。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