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一秒,甚至一秒都没有,他便打开车门,跑了过去。 风从他身上吹过,脸上刮过,他全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疼。 被刀子割着的疼。 亲眼看着湛廉时进小区,看着他消失在小区的夜色里。 他不是没想过冲上去,可有一股力量生生拉着他,让他无法动弹。 他就一直看着,心里翻江倒海,却始终无法挣脱。 他想,可能就这样了。 但他微弱的期待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