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必须死,在她决定杀了程敬荣的那一刻,就知道她没有退路了。 夜凉如水,纱帐遮掩了漫进来的月光,也遮掩了里面低低的哭声。 哭够了,谢氏挂起纱帐,慢慢从男人身上爬过去,下了地。刚站起来时双腿发软,多走两步就好了,屋里备着水,谢氏先点了灯,再打湿帕子洗了脸,水清清凉凉,像是溪水流遍全身,带走了最后一丝不舍。 擦完脸,谢氏眼里只剩下平静。 她去了外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