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阵如泄洪般汹涌而下。 此时他看到的,哪里还是一个人啊。 蓬头垢面,耷拉着脑袋,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整洁完好的,处处是刺目的鞭痕和暴露开的伤口,已经没有鲜艳的鲜血了,全是一块块暗褐色的血痂。 指头上插着细针,监牢内的角落,还摆放着一盆粗盐,看着地上洒落的印记,显然顾语身上的伤口没少受到这玩意的招呼。 “舅舅,舅舅!” 朱文圻猛拍,发出哐哐的刺耳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