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的天渐渐转暖了,春风拂面,吹得人心情舒畅。 不说白日里,便是夜里,只披着单衣,也不觉得冷。 守夜的是柔兰,内室里有动静,她睡在外头的榻子上,不敢随意翻身,怕叫里头听见,只能拿被子蒙着脑袋。 却又不敢真的捂住了耳朵,怕主子叫水时自个儿听不见。 如此煎熬着,许是白天累着了,竟混混沌沌打起盹来,直到里头催着要水了,柔兰才一个翻身,趿着鞋子披了外衣,站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