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连诚见练氏面上有了笑意,不再似之前一般低沉,心中稍稍一舒,便起身退了出来。 他没有急着回去尚欣院,而是站在庑廊下,抬起头来,远远眺望天边那抹晚霞。 六月伊始,晚风吹在身上,微微有些发粘。 并不舒服。 不仅仅是这风,还有他的心。 刚才那番话,不过是宽慰练氏的罢了。 垂露到底能添多少用处,此刻都说不好,也许,她根本不会为二房所用,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