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阎一低头,崔婶的手指上是破皮的灰色老茧,路上还摔了一跤,裤腿上有土印子。 听到崔婶的哭诉,李阎脸上倒是没有太多表情,只是沉着嗓子问:“婶,怎么回事?你跟我说说。” 崔婶哆哆嗦嗦地,她叙述得很乱,李阎听了个大概。 省里有家公司,资产四百多亿,在镇上盖了大片厂房,这几年扩建,要占村里的地。 大队上没跟村民商量,总之先下手为强,老早就签合同,把地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