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以为你这辈子再不回广东。雷丫头可真有办法。” 他说到一半,又摆摆手:“啊,坐。” 关焰涛手撑床板坐了起来,他有抬头纹,眉毛稀疏,嘴角松弛,脸上没有半点血色。 “我这次恐怕撑不过去。” 老人说完这话,两个人一时无言。 李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双手合拢,一语不发。 关焰涛无声地笑,嘴和下巴是一个黑漆漆的丁字形。看上去有点恐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