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铎寸步不离,这种无力回天的凄凉让他想起西四牌楼的那一夜,看着生命一点一滴从指缝里溜走,他最亲的人在他面前痛苦呻/吟、挣扎弥留,他却什么都做不了。六年前是这样,六年后依然是这样。不管他怎样翻云覆雨,总有一种命运不断重演的恐慌。这种刻肌刻骨的悲怆一下子扼住他的咽喉,再略用些力就会要了他的命。父母兄弟都死了,他以为世上再也没有什么能牵制他,可是出现了音楼。得到后再失去,比从来一无所有残忍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