愈加古怪难测了。 毕方微微抬起头,终究忍耐不住,小声道:“敢问公子,究竟气什么?” 谢瑢盛满怒火的昳丽双眼中泛开茫然,他转头望着马车外原野的连绵翠色,低声重复道:“我究竟……气什么?” 这宛若月照冰雪的贵公子,突然露出一抹寂寥笑容,轻声道:“我气他事到如今,竟也半点不肯信我。” 毕方无言以对,马车粼粼碾过蜿蜒漫长的官道,朝着城中去了。 上巳节后,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