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头一瞅,是我爹来了。 现如今,他也不用背对着我,不跟我打照面了——大家都是同事,不对,我还是他的上司。 “大城隍爷!”我爹跟我行了个礼。 我鼻子忽然就酸了——天太冷,容易多愁善感。 阴间不好讲什么血肉亲情,大家连血肉都没有,以前的尘缘,该断都得断。 所以我只好也照着规章制度,挺胸抬头,说:“不用多礼。” 说来也可笑,大清亡了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