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是八月中旬,出了西州地界,天气便迅速变得凉爽起来,只是走在毫无遮拦的碎石戈壁上,正午的烈日依然显得酷热难当。上百辆大车组成的队伍像一条长龙,缓慢而沉闷的迤逦在荒漠之中。 队伍的最前面,麴崇裕无精打采的坐在他的玉狮子上,笠帽下的米色抹额已被汗水浸得半透,背上的绫袍也软趴趴的粘着肌肤,他抹了把汗,忍不住低声的咒骂了一句,“该死” 这该死的忽冷忽热的天气这该死的慢吞吞的粮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