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健儿留为国家死,岂因竖子坐杀之。”飞扬的笔锋,淋漓的墨意,长条白麻纸上这两行草书几乎可以破纸飞去。 琉璃看了看站在案后一脸平静的裴行俭,又侧头把这两句话读了两遍,多少有些诧异:裴行俭的今草有东晋风骨,颇有逸气而偏于古雅,但这两行字的笔力竟是从未见过的张扬酣畅,忍不住问,“字比你平日的都好,可这两句诗是什么意思?”——更古怪的是,深更半夜,留宿客院,他怎么突然想起要跑到外屋来写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