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行俭到家之时,琉璃正在画一幅工笔牡丹,线条已经勾好,又用了浓淡不同的墨水将花萼、花瓣、花叶等分染出来。 裴行俭站在她背后看了半日,才叹道,“从不曾见过有人像你这般画画,竟比绣花还要细致些,这水墨牡丹真是形神兼备。” 琉璃放下笔,长长的出了一口气,心情奇异的安宁了下来,回头笑道,“不是水墨的,是红牡丹,最艳最正的红牡丹。” 裴行俭有些疑惑,“那为何要染上这么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