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家照看祖产,不曾入朝为官。我并非淮阴侯府的人,就算他曾经有几次入京,我也只是闻得其名,不知其人。 既然不曾见过面,我又已改名换姓,那么就算他与我面对面,也不会知道我是谁。 “这位校尉,如今在何处?”我问。 “还在嘉兴。”老钱道,“听县府中的府吏说,过不得几日就要到海盐来巡察。” 我颔首。 “夫人,”老钱说罢,不解道,“我方才听闻,夫人仍订了许多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