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故事讲完了。” 那个自称秋水的男孩眼里精光一闪,随即半闭上了眼睛,仰脖喝干了方口杯里的燕京啤酒。我坐在他对面,我的方口杯子里还有啤酒。已经午夜两点了,这个叫“洗车”的酒吧没剩几桌人,一对小男女,在另外一个角落里互相凝望,脸上发光,也不出声说话,四只手搭在原木桌子上紧紧握着,四条腿潜在桌子下杂乱叉着。我和秋水尽管坐在酒吧深处的角落里,还能听见屋外的流水,闻到柏树的味道。